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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雅集 溪山集”在碧城hestie“群山之心”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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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3月16—18日,“东山雅集  溪山集”在碧城hestie“群山之心”诗歌山居举行。参与雅集的诗人们共同探讨了“山水对中国当代诗歌的影响”这一主题。由“碧城Hestie”茶业,碧城Hestie“群山之心”诗歌精品山居主办了本次雅集。


本次雅集的出席诗人为:王强(诗人、《大骚动》主编);龙俊(诗人,《低诗歌》运动发起人、主编);王力农(诗人,书法家,贵州艺术研究院书记);吴若海(诗人,书法家);李勇(诗人,画家);罗潇(诗人);李雪操(诗人,小说家);伍开堂(诗人);梦亦非(诗人,《零点》主编)。


3月16日,诗人们沿打箭河而下抵达“群山之心”诗歌山居,晚宴后进行诗歌朗诵。3月17日,诗人们上午游览夹缝岩古寨,下午进行“山水对中国当代诗歌的影响”这一主题的研讨;3月18日,诗们人游览五龙山“天瀑”,再溯打箭河而上出山。


(春日迟迟,群山之心)



按照“东山雅集”传统,诗人们预先提交研讨论文,发言摘录如下:


龙俊:

       山水禅宗仍是当代诗歌的精神境像。

       在中国诗史上,诗与禅的关系是一个显著的文学现象,不管是以禅入诗,以诗入禅,还是以禅论诗,以禅喻诗,都潜蕴着诗禅相通、互为转换的内在机制。

       禅宗把握世界本体、宇宙自性的一整套思维观照方式,对中国诗学的建构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禅宗所追求的极境是人的本性与宇宙本体绝对冥契合一,即人生终极的涅盘境界:绝对的美和自由。而艺术审美所追求的极境,也正是禅宗所说的那种非概念所能穷尽、非语言所能表达、既确定又不确定、合目的又无目的的整体意象。中国自六朝以来,艺术的理想境界是“澄怀观道”。大自然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乃至人生万象,都可作为一种人生境界和心灵境界来观照,人生的一切烦恼和苦难,可以通过放散个体生命于天地之间得到解脱,直探生命的本质。

       经由禅宗的心理感受而过渡到艺术创作的直觉思维,再到追求无言之美的艺术境界禅境,在唐宋以后基本上成了中国诗学和画学的主导性观念。在这样一种境界中,人进入完全“无待”的“自在”状态,彻底地走向虚旷和空阔。完全的自由、完全的“自在”,意味着超我,超物,超神,也即完全超“有”,与“无”同在。或者说:无在无不在。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中国诗学的核心部分是由禅宗思想构成的,中国当代诗学应继承好禅宗思想这笔巨大遗产。

        近些年来,一些诗人在“文化还乡”的道路上也在努力积极探索。就诗写和表现层面看粗略归纳以下几个方面。

        1、倡导“东方神秘主义”,在诗中表现空灵、追求玄虚,追求和大自然契合无间的境界。如孔孚《戈壁落日》、大仙《听蝉》等。

        2、借用佛家禅宗的某些典故和意蕴,以禅入诗,继承东方式静穆观照的作风,追求在诗中达到天地同参的“宗教般的净化效果”。如车前子《蒲团》《十牛图偈》等。

        3、表现人与大自然的融洽无间、追求“天人合一”的精神境界,以“大死”进入“无我”之境,从而了悟“真我”,获得超然心态的新生。如欧阳江河的《游魂十四行·18》、臧棣的《七日书》等。

        4、承续魏晋,融入自然,在平淡的日常生活中感悟禅思超验,追求空明与淡远,古意咏怀。如梦亦非《咏怀诗》等,取得了较高成就。

       当然,还有许多诗人的诗歌或多或少地具有山水诗歌的神韵与禅思。

       山水禅宗仍是当代诗歌的活灵魂。

       在现实面前,当代诗人处于两难境地,一是眼前不可抵挡的急剧变化的物象,二是心中隐现的山水禅意的慰藉。当代诗人在情绪的表达上可能不再以东方文化物象为载体,但其内在的滋味却还时不时荡起古典诗歌的悠长回声:在沉静、徐缓、透彻、自明中,通过东方式的“体验”展现一种生命的律动,追求与大自然融合无间和天人合一的至境。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谋生的当代诗人,不再是山水间行吟的逍遥者,他们生活在都市重重器物的环绕之中,与自然风物睽隔已久。他们经历着比任何一代诗人都更难逾越的物障的考验,回归圆融之路只能以破坏为前提。当代诗人们虽有不同的追求和不同的话语背景,但有一点是一致的,就是兴致勃勃地进行颠覆的工作,诗歌领域的任何固定信念和话语秩序无不受到冲击。充满能指嬉戏的当代实验诗歌试图揭示语言的幻觉性质。

        中国当代诗学建设的资源主要来自三大部份:中国古典文论、西方文论和近一个世纪新诗创作经验的积累。

       从诗学倡导到创作实绩看来,山水禅宗对中国当代诗歌有深刻的沟通与影响。禅宗对语言彻底“忘言”、“除故”的方式,与当代诗歌消解语言的追求有相当程度的默契,使禅宗与当代诗歌诗学之间的契合极具可能性。山水禅宗与当代诗歌的关联,至少在三个方面具有相当的一致性。

        1、充分心灵化、主观化的当代性及现代诗,强调心灵的自由张扬,自我本性的淋漓抒发,以及精神灵魂的全然开放,与强调世间万物俱为心造、一切因心而得的禅有着本然的一致。

        2、当代诗歌全面突入非理性领域,以领悟为主要思维线路进行运作,这与禅的神秘心性体验、“非思量”直觉妙悟方式等出现“耦合”。

        3、当代诗歌的语言运作在挣脱语言桎梏,弃置理性逻辑,破除语言惰性,制造语言迷宫诸方面,与禅的语言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4、道法自然,顺其自然。顺应时代和诗歌发展的自然规律,去伪存真,拒绝伪情。发现释然具有现当代诗意的“大我”和“真我”。

诗人龙俊在发言)


王强:

       在群山之心探讨这个议题,有着非凡的意义和价值。首先我们从大柳树寨脚开始穿越,田野、溪流、茶园、水井、瀑布、巨石和峡谷,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来到夹缝岩,进入群山之心,一路上感受到这份真切的山水。我们不是来分享,也不是游玩,而是融入这片山水的真爱,认领大自然的关怀。

      因为爱,才一无所有。我们向贵州高原向山水索取爱,明目张胆的抢劫将个体困顿的生活洗白。这是山水的奉献,她把最原始的初恋献给所有的人,你来或者不来她都亘古不变——来群山之心,与人类谈一场亘古不变的初恋。

        因为生于贵州高原,我的身体己经养成了一份独立的山水。我的诗歌是这片山水的游踪或迷惑,山水在我的体内分解,混沌于血肉,乃至于我的每一个细胞,有着量子的应照。万物生长,我亦生长,我与山水息息相通。所以,我的诗歌总会莺草飞扬。一根草、一棵树、一只小小的动物,一切我亲律的物象拈花惹草般都会成为我诗歌的意象,魂魄流淌啊。

       至今我没有一首诗跟城市有关,虽然我在北京生活了二十年,我也像很多追逐名利的人一样在钢筋水泥林立的都市里拼活,但是如同孤魂野鬼的野蛮人他进入不到我的心窝。我的心如同群山之心早已盛满了这片山水、这片高原。倒挂金钩似的,我愿吊死在一根茅草上。山泉为我鼓掌,雾岚为我发光。

(诗人王强在发言)


李勇:

        人与山水自然相融,我们的心谁不想“悠然见南山”。山水亦如形色彰显形象美学之意象,山水本身就是一个意象。当代诗歌关注当下人们的生存状态和内心诉求,吟唱人之心灵在物化世界渴望安宁清静归一的生命交响。

       没有山水形色的浸染,没有山水情怀的音色,诗学之美其形何有呢?

       诗画同源。诗如画画如诗,诗与画的语言如无山水笔墨而谓之诗画能美妙吗?且看《诗经》有诗《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心念的人在诗人的眼前的山水景像之中,这种美好谁能不为之向往。

       瑞典当代诗人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特朗斯特罗姆写的诗《从山上》:我站在山上眺望海湾,船栖在夏天的表层,“我们是梦游者,飘浮的月亮”白色的帆这样说。“我们轻轻穿过熟睡的屋子,我们慢慢打开一扇扇房门,我们依偎着自由。”白色的帆这样说。我曾见过世界的意志航行,它们走着同一航线一一唯一的船队“我们早已解散,不再是追随者”白色的帆这样说。

        诗人站在山上,诗人的心也站在山上。这首诗亦如一幅印象派油画,读之美不胜收意味无穷魅力其间。

(诗人李勇在发言)


罗潇:

        山水对当代诗歌的影响

        要点一:为什么是山水而不是山水诗

        山水是关于自然的笼统概念,是客观存在的浓缩指代。而山水诗(或者说更大范围是山水田园诗)主要是魏晋南北朝时期以陶渊明、谢灵运为代表的传统诗歌流派。刚才已经有诗人谈过了古典山水诗,在这里就不赘述了。现在很多地方政府牵头开设论坛探讨山水与诗歌的关系,这是非常玄妙的关系,因为此“山水”非彼“山水”,一方面城乡一体化模式雷同,乡村向城市看齐无非是照搬城市建设,去差异化让我们深感生活在“樊笼里”,另一方面,人造山水代替了原始体验。由政府及当地旅游部门联手推动的景区,是集餐饮,旅游,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场所,甚至是房地产开发商的炒作手段。而真实的山水似乎只能永远地封存于记忆中的“桃花源”,但梦亦非这次组织的诗歌研讨则还原了人与自然所处的位置。在真实的山水之间,在久别的瀑布声中,我们可以听见自己真实的心跳。让“自然的归于自然,而人的归于人”这才是山水与诗歌建立关系的基础,也是本源

       要点二:为什么是当代诗歌而不是传统诗歌

       今年刚好是自五四白话运动以来,新诗迈入百年之际,在这一年的初始探讨当代诗歌具有重要意义。山水对于传统诗歌的影响,其实不言而喻。早在谢灵运之前,山水自然之美早已入诗。《诗经》《楚辞》中皆有景物描写。然而这种景物描写只是为了起兴发端,是一种抒情手段。到了汉末建安时期,魏武帝写就《观沧海》,这才算是为诗坛献上了第一首完整的山水乐章。到了晋代,也出现了专门描写自然现象、自然景物的赋,如《雷赋》等。而陶渊明在《归园田居》之二中直抒胸臆:“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而到了现代,城市的兴起和对原始土地的破坏,诗歌似乎离真正的山水越来越远,甚至背道而驰。当然,自第三代诗人及众多分支流派开创以来,依然有不少崇尚自然精神和表达隐逸情怀的佳作问世。这一方面无论是张枣,何其芳,翟永明等都做过有益的尝试。比如张枣的《镜中》等。而在西方也有“自然的歌者”华兹华斯,这位“湖畔诗人”领袖在《我好似一朵流云独自漫游》中,把自己比作一朵流云,随意飘荡,富有想象的诗句暗示诗人有一种排遣孤独、向往自由的心情。在他的回忆中,水仙花缤纷茂密,如繁星点点在微风中轻盈飘舞。

        要点三:未来山水的形态

        ‘当代’,一个表述时间的词,‘山水’,它指向的是空间或者地理。它们没有共同的属性以形成对应关系,但实际上“山水”与“当代”并非是割裂的,而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可以通过多种渠道让两者之间产生了呼应和联系。比如马岩松和他的MAD建筑事务所,。针对当时中国城市刚刚出现的大规模的水泥方盒子建筑,他提出要以中国的山水精神为基础建立一种新的城市模式,让“人离开自然又返回自然”。但这一富有理想主义色彩的城市设想,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实践和发展。直到马岩松,他认为现代城市则应该成为一个自然人文的城市,“山水”就是这个意思。在马岩松的设想及建筑实践中,山水城市应该有着现代城市所有的便利,也同时有着东方人心中的诗情画意,将城市的密度与功能和山水意境结合起来,建造以人的精神和文化价值观为核心,能够引起情感共鸣的未来城市。马岩松一直讲未来建筑,要建造“山水城市”,归根到底,是让人在城市环境中与自然产生情感的联系,“不应让自然与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但这种未来,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乌托邦之梦,也不是一种野心,而是针对现实问题提出的解决办法。2014年,马岩松出版《山水城市》中文版。马岩松在该书中以十年的建筑实践创作为基础,详尽阐释“山水城市”的设计理念。全书由日本设计大师原研哉亲自完成平面设计,充分表达了原研哉对马岩松及其“山水城市”理念的认同和理解。有意思的是,继哈尔滨大剧院之后,MAD建筑事务所最新的“山水城市”项目,位于贵阳。

        水动,山静;水阴,山阳;水谦逊,山高傲;水依偎大地,山向往天空;水容纳游鱼,山呼唤飞鸟。山与水相互依靠,有山必有水,有水必有山。正因为山与水永远在一起,才使得文人永远都在对比着它们。在文人眼中水有着阴柔的美,而山则代表着刚强的一面。当你焦躁时,你可以来触摸水的妥帖;当你忧郁时,你可以来汲取山的耿介。山与水都是有灵魂的,而这些灵魂也只有那些靠近它们的文人才懂得。

(诗人罗潇在发言)



(诗人李雪操在发言)


王力农:

        山水必须对中国当代诗歌有影响。在中国文化之中,天人合一是最好的体验,道亦托于山水。庄子的思想处于山水之间,也成为独立的审美对象。古代的山水画由山水诗引发,山水画也独立出来。在中国古代,山水的影响非常独特。但当今的旅游无法去体悟与深入山水。“每当我回望远山时/山也悠长的回望我。”我曾这样写道,如何深山水之中,被感动,以当今的感悟,应该有发展。

(诗人王力农在发言)


吴若海:

        我在文本中从来未离过大自然。作为背景的山水与作为主体的山水。作为背景的山水一直存在。诗经中没有专门山水诗,与孔子的“载道”有关,山水只是背景。楚辞中山水也只是隐喻。以山水为主体,从谢灵运开始。陶渊明诗中山水比重非常大,到了隋唐山水诗到高峰。王孟是有区别的,但王维更禅意。今天无法比之王孟,因为失却了语境。专写山水诗古今不多,但所有诗人都有以山水主体的诗。1949年之后,毛式话语为主,一统天下,文学上巴金语式一统天下。几千年一直是农耕文化、大自然未被破坏、无冲突。农耕文化还在时,比如民国,转型入新诗后,山水以白话表现。在朦胧诗后,对大自然的破坏,人造山水为主。以大自然为主体的新诗如今并没有经典。我们的新诗与大自然的关系,困境在于能否修复到农耕时代。山水诗如何找到禅意,人与自然的关系如何修复盟约

(诗人吴若海在发言)


梦亦非:

       我们在山水之间探讨“山水对中国当代新诗的影响”,关于山水诗,我们总认为“天人合一”,大自然是好的、美的、安全的、舒服的,事实上,当我们与山水分隔时,山水作为客体时,审美才会发生,当主体试图进入客体时,山水粗暴的那一面、让人不舒服的那一面就显露出来了,这在当代诗歌中的体现并不常见。而山水,虽然看上去是同一座山同一条水,但今天的山水与农耕时代的山水已经不同,山是被破坏的山,含着农药化肥、被开采过度、被电线杆布及,水是污染后的水,今天的山水已不是原始意义上的山水。这是第一山水,城市中或商业项目中的人造山水是第二山水,文本中的山水是第三山水,这第二山水与第三山水,我们仍未充分去思考、写作,在未来的山水诗形态里,如果处理这些山水,值得我们认真思索。


参与雅集的诗人们:王强、吴若海、李雪操、梦亦非、王力农、罗潇、龙俊、伍开堂、李勇



东山雅集

由梦亦非召集,性质为公益文化论坛,其口号是“低调的奢华,思想的盛宴”,坚持小众化、精英化、长期化、前瞻性,自2010年5月开始已来,已成功举办了10届,以其在话题方面的严肃性、嘉宾上的精英性,吸引了众多媒体与研究者的目光。    

第一届东山雅集为“泰戈尔集”,于2010年5月在广州东山举行。第二届东山雅集为“屈原集”,于2010年6月在三水市举行。第三届为“辛波丝卡集”,于2010年7月在汕尾红海湾举行。第四届东山雅集为“奥登集”,于2010年9月在广州举行。第五届东山雅集为“四川集”,于2011年4月在成都举行。第六届东山雅集为“谢安集”,于2011年9月在浙江上虞举行;第七届东山雅集为“福建集”,于2012年4月在福建东山岛举行。第八届东山雅集为“哑默集”,于2012年9月在深圳举行。第九届为“贵阳集”,于2015年7月在贵阳举行。 



碧城Hestie

品牌包括茶业与精品山居,在茶业方面,致力成为“文化绿茶源代码”,定义绿茶的后现代发展:茶造。产品包括:里尔克、雪意、群峰之上。在山居方面,致力于打造诗歌主题精品小酒店,包括“群山之心”、“群峰之上”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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