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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一个茶掌柜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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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次行走,总想更明白些,但谁又能躲过现世的红舞鞋呢?


明过去谷雨来,立夏很快就到,日子实在太匆匆。

0一六年的四月还有最后两天,总该表达点什么,三月、四月最是茶事繁忙时怎么可以沉默呢?沉默要是太久,在这个遍地自媒体人人微商时代,很快就被忽略和遗忘,然后,你说你要吃饭要生存,对不起,不要标榜你在默默使劲暗暗努力,这个社会大都不凭实力说话,大多人凭的是会说话的实力,管你什么感受,我只管刷我的屏搬我的砖,看起来都那么术业有专攻,疑似全能型。

外,阳光正好,泡一壶上好茉莉花茶,端坐下来,打开笔记本,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那就写点,可是,思绪浮沉,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落笔无字,这是对文字的驾驭和对真实世界的评判超过自已的能力,才会觉得没话说吧。闭上眼睛就是雨中青山绵延,山路弯弯,连片清冷的茶园,零零落落挑着青叶在路边等待的茶农,冷寂的山村,关闭的茶坊,萧条的门市,师傅老人那双看不出生气和表情的眼睛,直直望向你.....

个四月,潮湿而柔软,山河妩媚烟雨情怀,六百五十多公里,沿着白云山脉,走过整个闽东茶区去看你,只是沿途荒凉一地。茶虽然早早被披上了“茶事,茶人,茶艺、茶雅集、茶文化......”的外衣,这些让普通老百姓听起来遥不可及,风雅美好的字眼,现在看来也无助于行业的兴旺发达,所谓的茶文化大多成了秀文化,可是,如果连这些粉饰的外衣和做秀行为都去掉,靠什么去传播去发扬呢?咋听起来好像矛盾而痛苦,静下心来,惊觉是扯淡,形式如何繁华也遮盖不了缺失诚意的本心。


无法表达超过自已视线和感知的现状,只是流水般地如实记录。走到你跟前,已是此趟茶行程的最后一站,这是第九个年头来这里,站在进村的桥头,景致依旧,一如九年前的夏天初见,躁动而宣泄的外界不可避免地冲击到你,幸好村口那棵古老的小叶榕还是半横溪流,涓涓流水还算透彻明快,真武桥依然联系两端,只是在桥前多了一座新建牌坊,和两块茶界名人的题字石,告诉大家,这里曾是坦洋工夫发祥地,1989年时任当地市委领导时也曾来此考察。历史写在沧桑上,这里茶市的恢复复兴现在看来还只是昙花一现。




村,停车,直奔茶坊。来的那天,“野生小白茶”正在室内静置萎凋,“野生绿茶”的毛茶刚炒过一遍,上前抓了抓小白茶,师傅一旁就说,这样的纯自然萎凋,大概还要二十多个小时才能到位;对于野生绿茶的制作,师傅说今年采用两遍柴锅炒,烘干后再木炭提香烘焙,反正没多少,就繁琐些,口感应该会更好。这一天,手作茶坊里只有两组层架的竹匾上有叶子在摊青,其余都空着。

 

这里,最喜欢做的事是和师傅去山上转转,试试茶,唠唠嗑,没事了,就坐在院子里哪怕就是看着那些猫狗打架也舒服。上山看茶树,师傅会指指点点如数家珍:看,这棵是老树,这棵是红叶品种,这棵是菜茶.....这样的叶子做的茶好啊,现在都荒了,不管理了,采也麻烦,不大愿意采,一个人一天细细采下来,不过几斤叶子; 试茶时,师傅会说,这是刚制了几天的还没提香,这又是用了啥品种试制,这是那一条龙不分级的,这是还没挑拣过的......


着这些荒山茶,我们真不忍心去破坏它的生态环境,如果你未曾靠近这片土地,你永远不知道大自然的慷慨和大度,我有时会想与其破坏这样一片水土,不如一时就这样荒着,可是世代依靠它们吃饭的茶农怎么办?家道的兴旺怎么办?工艺的传承怎么办?前年开始,原本跟着师傅制茶的大侄儿已经改行去了镇里开快餐,小的侄儿只是在茶忙时回来一下,平时也打零工去了,这一小辈里还坚持老工艺的人越来越稀罕。一声叹息......

问自已,这样小众的传统之路还能坚持走多远?维系一个传统匠人的匠心需要社会提供多少机会成本?以师傅这样有生之年还有时间等到复兴吗?一时真没答案。

回望审度,正已才能正人正事,这不是高调,而是又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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