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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五店市 小寒来 醉卧在这云舒的日子 待春之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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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外青楼已禁烟,小寒犹自薄胜绵。

画桥红日下秋千,唯有樽前芳意在。

应须沉醉倒花前,绿窗还是五更天。

    ——宋·舒亶《浣溪沙》



倏忽间,时光从花明柳媚丰盈的春日瘦成了天寒地冻的冷冬小寒。


严冬腊月,凛冽清寒,耳边疾驰而过呼啸寒风,不禁让人感慨韶光容易抛旧人。转眼之间,迟暮年岁,豆蔻光阴已成繁烟往事。仍旧年少轻狂的我们,还有多少青葱岁月可以挥霍蹉蹉跎?只怕是,来年再回首时 ,如今的繁艳盛大,也渐成为单薄年华里最奢侈的怀念了……


云漂泊久了,也要停留;水流浪久了,也知归家;花开久了,也知浅眠。如花琳琅、繁华的风景都一一赏完后,蓦然回首时,会不会恍然发现,最美的景就在家里,最恬淡的生活就是,午后阳光遍洒在古宅,一桌四凳外加一杯薄茶,有你有我,有欢笑。


进入腊月,闽南年味渐浓。写春联,剪窗花,买年画,结彩灯,备香火。在这样的时节,更让人浮想联翩,迫不及待想跃入到那红砖赤瓦的古宅,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在一起备年货,搓圆子,忙里偷闲在古宅天井里来杯铁观音。



时间从不肯停留,人却总在追索前行。日子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姿势迥异,模样万千。而在这冬日万物孤寂的日子里,刚刚好给了人偷懒的理由,将脚步慢下来,细心品味家这边的一切,将旧生活活出新模样。就像五店市,旧的建筑在活化,时光在前进,人在变,而那些旧时光的建筑仍在,仍在等待你的临幸。


看那,五店市里曾经的官宅“天官第”如今也成了寻常百姓的休憩之地,午后在五店市转累时就可以来这里讨杯茶水喝,或坐在天井里,仰头看天上云卷云舒,或边在古宅里转悠,边听导游娓娓道来这座古宅的前尘往事吧。



这座宅子的主人庄一俊,是明朝进士,任吏部官员,于是当地人把这里叫做天官居第。天官第座南朝北,面阔五间,进深三间,为硬山顶砖石木建筑,穿斗式木构架,除了门路两对木雕花篮外,没有随处可见的繁复雕花,整体建筑端庄典雅,体现明代官邸风貌,也是官邸文化的典型代表。


这座官宅前低后高,高差特别大,意喻“步步高升”。屋脊略显平直,但建筑高挑,天井特深,茶褐色的木头本质透着奢华,处处显示官家宅院的大气与华贵。而官宅的二落的两侧设有专门的走廊,为“下人”出入通道,这样住在后落的佣人出入就可以不经过顶落厅堂和大门,而由从旁门进出,避免纷杂。



五店市的众多古宅里都习惯性地在天井里种上三角梅等四季常开的花朵,向外面传递着归家的温暖。让过客回忆起乡下零星的油菜花,暗淡的老茶园,母亲的糯米饭和那绵长的南音,余音绕梁。青石街道异常的安宁,或许明天将暂别阳光,雨星星点点而来,而我依然能够在这一隅古建筑里偷闲,醉卧在云舒的日子里,为绵绵南音沉醉。


阳光印在绿叶上,我阅读炫彩的光芒。院里茶花独盛,驻足观看,戳在心上如月痕。日出一绽,长久不消。习惯了人潮汹涌的场面,在早晨或夜晚的五店市,意外地遇上一个人的时间,好像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曾属于所有的人,但此刻却完全属于我。仿佛我在自己拥有的小镇里穿行,一时竟忘了可以去哪里。



喝完半温的茶,似带着喜乐之心慢慢沉淀下来,没有阳光的安静照耀,已然安于寡淡的际遇。天寒路远,储存了一年的风吹雨打,无论其间的欢喜疼痛,都该收拾合起,裹上挂念。


剪一段流年似水的时光,像唐诗一样温雅生活,宋词一样冶艳昌盛。醉卧在这云舒的日子里,等待春天的信件。日落西边,说着数九的冬天,我指着云端,盼平凡生活里的温暖。



“祭灶求佛”说小寒


每年冬至后的十五日,便是小寒节气。小寒节气有三候,一候“雁北乡”,在南方越冬的大雁因感知着冬日将要落幕,繁春即将上场,便开始念想着北方家乡的物事。二候“鹊始巢”,冰天雪地的寒冬时节即将过去,大地即将回暖,春光要照拂生命,喜鹊开始忙里忙外的衔草筑巢。三候“雉始鸲”,暖媚的春光将要到来,雉鸟开始发出美妙歌声寻求伴侣。



古人对于岁时节气生活宛如是内心虔诚朝拜的仪式,映照着一段流年岁月里的美好。那些与古典传统文化及民俗相关的东西应该被挖掘,被大多数人知晓。这些寂静的美,我们不能忘记。小寒节气的习俗,最为温暖的,应是祭灶。一口素朴简陋的灶,营生着一家人柴米油盐的温暖与希冀。灶台炊烟,谁家食味送温暖。在寒风猎猎的冬日升起来的炊烟,让远行流浪的人望见了,能心生欢喜暖煦。



古人在多年的实践中,总结了小寒大寒与小暑大暑的天气对应关系,如“小寒大寒不下雪,小暑大暑田开裂”“小寒无雨,小暑必旱”等。“小寒大寒,准备过年”,“腊七腊八,出门冻煞”,“腊七腊八,冻裂脚丫”,“大雪年年有,不在三九在四九”。“腊月大雪半尺厚,麦子还嫌被不够”,“腊月三场雾,河底踏成路”,“三九不封河,来年雹子多”。“天寒人不寒,改变冬闲旧习惯”,“一早一晚勤动手,管它地冻九尺九”,“麦苗被啃,产量受损”,“牛喂三九,马喂三伏”,“数九寒天鸡下蛋,鸡舍保温是关键”。“冬天动一动,少闹一场病;冬到懒一懒,多喝药一碗”,这说明了冬季锻炼的重要性。在这干冷的日子里,宜多进行户外的运动,如晨早的慢跑、跳绳、踢毽等。



小寒时节正是人们加强身体锻炼、提高身体素质的大好时机,但要根据个人的身体情况,切不可盲目,即使身体强健的人,也要讲究一下锻炼的方式和方法。还要在精神上宜静神少虑、畅达乐观,不为琐事劳神,心态平和,增添乐趣。在此节气里,患心脏病和高血压病的人往往会病情加重,患“中风”者增多。人体内的血液,得温则易于流动,得寒就容易停滞,所谓“血遇寒则凝”,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保暖工作一定要做好,尤其是老年人。



   文 | 谢洛静

图 | 黄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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