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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记西山 江南有烟雨,这个季节,在西山品茗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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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梅雨姑娘有些暴力,或者太过哀怨,乃至淫雨绵绵无绝期,让人忙于抗洪防汛,实在生出了不少麻烦。




虽不敢说在这梅雨成灾的季节里生出些偏要听雨的志趣,然天地的表情,不会因人而易,免不了会有几次交错,“一场大雨,把我留在这里”。雨天留客,前行不得,莫不如适时顺意,把一盏紫砂,品一杯清绿。




有人听雨歌楼,听见了岁月的白驹过隙。“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时光的斗转星移,目睹着人世的悲欢离合,就在这三次听雨中,人生悄然而过。




有人听雨歌楼,听见了岁月的白驹过隙。“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时光的斗转星移,目睹着人世的悲欢离合,就在这三次听雨中,人生悄然而过。




一个人听雨,是一番美丽;一个人听雨品茶,更别有一番独特的情韵。焚香品茗,坐于窗下,听雨落在瓦檐、石阶,还有明净的初荷上。渐渐地,落满尘埃的心,被冲洗干净。此时无多念想,有一处安身的居所,一瓯清茗,惟愿地老天荒。




下雨天出行不便且不说,湿寒之气浸入身体也恼火得很,梅尧臣的《梅雨》就刻画得入木三分:“三日雨不止,蚯蚓上我堂。湿菌生枯篱,润气醭素裳”。从泡茶的口感来说,雨天里也难尽善尽美,但大家却偏偏在这不完美中咂摸出完美来了。可见,影响我们内观世界的,是我们观事、观物的心,只要内心澄明欢喜,则世界澄明欢喜!



在烟雨里品茗,没有比缥缈峰更诗意的了。山自缥缈,阴雨里的缥缈峰,浑如一位老翁,披了葱葱荣蓉严严实实的蓑衣,安然而淡远。清晨或迟暮,不期会起了薄雾,烟雨濛濛,雾气缭绕,虽不是险峻高山,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飘逸,隐居世外的逍遥。




而缥缈峰后山的水月禅寺,又是洞庭碧螺春茶的发源地。碧螺春的前身是产于西山水月坞的水月茶,又称小青茶。唐时陆羽与诗人刘长卿一起到太湖西山考察茶事,前往水月寺,到寺旁洞庭山产茶历史最早的墨佐君坛边采茶品茶。陆羽的好友诗僧皎然也慕名来访,并写下了《访陆处士羽》诗。从此,水月坞的水月茶(小青茶)逐渐闻名于世,唐宋两代被列为贡茶,为洞庭碧螺春茶的前身。至康熙帝南巡途经苏州时,康熙帝饮之大加赞赏,因其茶“清汤碧绿,外形如螺,采制早春”,赐名为“碧螺春”,自此,碧螺春每年进贡,名扬天下。




碧螺春如小家碧玉,清雅淡然,佳趣无穷,抑或有一种隐隐的情愫,丝丝缕缕地萦绕着。俞樾在《春在堂随笔》卷二里记道:"洞庭山出茶叶,名碧萝春。余寓苏久,数有以馈者,然佳者亦不易得。屠君石巨,居山中,以《隐梅庵图》属题,饷一小瓶,色味香俱清绝。余携至诂经精舍,汲西湖水瀹碧萝春,叹曰:穷措大口福,被此折尽矣。"




碧螺春也以雨前为贵,品饮碧螺春,宜用洁净透明的玻璃杯,先放开水,后放茶叶,茶叶人水,渐渐下沉,这时杯中茸毛浮起,如白云翻滚,雪花飞舞,并散发袭人清香。头酌色淡、幽香、鲜嫩,二酌翠绿、芬芳、味醇,三酌碧清、香郁、回甘。




得三两好友饮茶作伴,是难得的闲雅惬意。正如周作人在其《喝茶》一文中所述:“喝茶当于瓦房纸窗下,清泉绿茶,用素雅陶瓷茶具,同二三人真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任世事荒芜流转,我独取清风明月一壶,以清茶素瓷为乐,悠游浮生,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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