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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语集:孤独,是命运给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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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研成果表明:恶念有毒,伤及肝胆脾胃肾,中暮年恐难安逸。但仁忍也有副作用,比如窝心之害,也会祸及肝肺。面对无常人世,惟有平常心可抵御阴计阳谋。然而秉持一颗平常心,并不比施恶守善更容易,因为这是一种双修——既要宽谅际遇,又要劝慰自我,维护好这种平衡,非大量之人不可能也。


  尘寰光景中,守望是最执着的恒静。一缕光散去,一颗星逝去,一片云飘去,一道涟漪退去,一个身影远去,守望者不曾有片刻犹疑——守望,是心念深处最坚硬的一种弧度。


  人与大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是不可比拟的关系。前者是人认识和理解世界,而后者则是一次次赌博。可以这样说,人不需要怀疑水流的声音,却永远也不敢确认缘分的真伪。


  藤缠树干修真身,日月如梭满籽心。待到秋风梳叶净,尽藏仙气聚乾坤。


  皑皑雪野梦失真,茫茫天涯树影亲,一岁又至末尾处,仿佛依旧忐忑心。


  岁增人事改,年长心思变,青涩强说愁,圆熟知忧怨。梅开诗百首,柿落无字撰,沧桑一梦醒,红尘物又换。


  看似岁月悠悠,实则年轮嬗变。曾经寂静安然,如今危机四伏。这就是人们肉眼看不到的世界,逐渐增多的东西——辐射,电波,磁场,重力,引诱,像密密麻麻的网,越织越密,越套越紧。而人们无法直觉这一切变化,只能深陷其中、深受其害。反而,人们感受到的却是通讯的快捷、抵达的快速、视听的惬意。也许塞翁已死,但愿杞人酣睡,总有遇到命自担。


  很多被指责为装清高、太正直的人,多是心性高筑、不苟世俗。其实大多数人并不清楚,人品清高、正直坦率,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甚至还要自担壮士断臂的痛苦。掀开文明的桌布,下面虽然不全是蛆虫,令人豁然敬仰的清透一定不会很多。


  为什么有些人,人们与之相处时间久了,就不爱搭理他了?其中一种人是因为凡事总在糊弄——糊弄一时糊弄不了一世。这其中有的人你说他糊弄,或许有几分冤枉——他不是糊弄,他就那点本事,挤不出东西来。过去庄稼人有句警言: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季。糊弄来糊弄去,既误了自己也害了别人。这种人自然走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


  行善积德就像“零存整取”,零存的人可能没有整取的机会,但这绝不是一笔“坏账”,获益人必与零存者一脉相承。


  归隐之心并非人人有之,历史上出世与入世的时代此起彼伏,究其竟,无非是世道炎凉。而今那么多人袒露归隐之意、厌倦之情,并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既是宽松放浪和逼仄窘迫的强烈抵触,又是人伦逐渐清透的觉悟境界。其实,人生而渴望自由,这种自由是基于人性识别中的自如幅度,与不劳而获、恣意妄为有本质的区别。归隐是一个时代的大趋势,是一部分人的心境之旅。归也是一种方向,隐更是一种解放。任何方向、任何摆脱,都以自己是否愿意为基础。可以这么说,归隐之心就是别向的出离,为只为达成自心与自然、与身影的别样清欢。


  空巢待鸟归,倦鸟盼归巢,世间皆因缘,玄机已套牢。情怀初开后,昼夜过梦桥,心念启动时,万里亦逍遥。


  自从开眸远眺,看到了鸟翼舒展、空际翱翔,人的意念深处就滋生了起飞的憧憬。岁月掩埋了洪荒,年轮切去了芒刺,人类终于凭着顽强的探索,一步步走近了梦想。当金属的光泽乘上风的托扶,俯瞰的视角,看懂了上天的寂寞。却原来,这个世界大到无边、小到无限,追寻真相的路途,如此艰险,如此遥远。



  一直喜欢阅读和观看史诗型的文本与影视作品,不管哪个疆域、哪个时节的记述和创作。每每被史诗般的英雄之举所打动——卑微的人类,谁的心里没有藏着一个“齐天大圣”?当真情刻骨,当意志如铁,当豪情干云,当视死如归,那一刻,粪土可化作滚石,血泪可凝成利剑,热情可熊熊燃烧,悲愤可摧枯拉朽。再伟岸的山峦,如果分解到最小,也只是一堆细小到肉眼不辨的比夸克还弱的东西,再虚无的东西一旦被缘起聚合成力,也能势不可挡。人是被皮囊裹挟的耻辱,更是被神力恐吓过的顺从,突破了那种其实并不是万能的压榨,才会见到绚丽而光明的境天。一切灵感的滋生,都不是无缘无故的突然,其中必有玄机和奥秘,点燃和触碰了不灭的铭记。人世间不是唯一的逗留,假如人人都能放下对肉体的服从,假如缠蔓灵魂的魔藤被毅然斩断,连龌龊的神也会捧出大片的敬意。用信念撑起的昂贵,即使经历了亿万遍冰与火的淬炼,亦然晶莹夺目。


  所谓幻象,有两种三种,甚至更多。就一般人的理解,幻象既有肉眼的错觉,也有内心的迷惑。但也有一种幻象,其实是即使看到也不信也不理解的真实存在,在某个刹那。还有宗教的诠释——它们把此时彼时相互替换,把当下与未来混淆转移,这是对人伦实施的另一种叨扰。并不是所有的幻象都启于幻想,在人类无法思及的境界,或许人类世界也是一种幻象。


  对老屋、老宅、老建筑的伫望,大多数人并不真是源于怀念,而是沉湎于一种“鲜活”的遐想。怀念是一己之私,而遐想是全景的回溯。假如人们的想象力足够丰沛,且岁月攒多、阅历深厚,那么,那些沧桑的形影将勾画出栩栩如生的往昔——它们带着温度,带着声响,带着情节,带着悲喜与寂寞……曾经拥有,曾经失去,就在那,一架架屋檐下。


  岁月恍惚而来,昼夜恍惚而去,而总在一场大雪纷飞的时候,想起杂芜的往事。往事里有飘飘洒洒的大雪,有街灯下的脚印,有热气腾腾的酒意,有肆无忌惮的呼喊,有仰面朝天的感受……雪飞雪落雪漫天,它们总要去,却还回来,而那些逝散的过往呢?


  人世间,最大的事,就是有尊严的活着。比活着更值得追求的是,依照内心的希愿活过。去除人伦的惯性纠缠,撕开人道至尊的压迫,人之生,就是心灵感应中,彻底的自如,与笃定。


  双木藏夕烟,屋檐遮雌静,阴阳并蒂依,神魂自沉定。斯夜有滋寐,星光暖枯枫,莫向暗黑处,探望谁不幸。


  文化的起源是信仰,或者就是信仰的理解力和表达式。它是朴素的共识,是本真的追问,是纯粹的赞同。随着世事变迁,是文化之外的滥觞,稀释了文化的真味,尤其是对文化的粗糙的世俗翻译,更是抹杀了文化的灵气,以至于到后来,人文支流四分五裂。而从此,文化与神意的沟通,被彻底地断开了。尼采说上帝死了,这话一语中谶——没有文化支撑的灵感,必然失去了悟解和连通的线索,如此地步,即使众神,也不会谙懂人心,更谈不上互认了。


  一些所谓鞭挞社会丑态、调侃人间伎俩、戏说生命乖张的脱口秀电视节目与自媒体节目,从来就不是正能量,它们戾气十足,一味迎合一些人的阴暗心理和坎坷处境。此类节目,应该毫不犹豫地进行砍伐,因为那些伪同情、伪正义、伪善良,不是真正的公道,而只是谄媚世俗少数的尖刻与做作。一个秀字,已逐渐使生活失去了庄重、严谨、审慎和热情,让人生失去了希望和方向。真正的爱和仁慈、善和怜悯,是主张,是行动,是为真凭实据代言,是专业与真诚,而不是秀。


  太极,既有太始也有太末之意,就像太阳与太阴(月球)一样。古朴时代,原始人类到底是与谁们作伴,人类是主人还是众生之一种,一直难以研判。人类脑海里记忆中始终挥之不去的对“众神”的铭刻,也许不是荒诞的遐想。三千大千,原本没有永恒的存续,也正因如此,需要等到精英人类成为“神”的那一天,或能解开一茬一茬的神明们的“轮回”之谜。


  人类是被自然束缚了吗?非也。是被物质束缚了吗?非也。是被时光拘束了吗?非也。那是什么束缚了人类的无限可能?从一开始的恐惧,从一直以来的饥寒,从越聚力道越大的惯性,从一代代教育的套路,从伪科学与有限科学的恫吓,从人伦道德的秩序化需要……人类就被五花大绑了。其实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东西,都不是表象上显露的那样,只是这世上还没有无处不在的测谎仪,也没提供可完全坦白心语和心愿的平台和机制。人,都有个躲在后面的真实自我。这个躲字,就是生命与一切的隔阂,这隔阂,就是绳子、围墙、面罩和无尽的痛苦。


  岁月,是萌生,是耗蚀,是长大,是腐烂,是衰老,是褪色,是开启,是关闭……岁月,也是光景、昼夜、情节、故事。而对于一个人,就是从头到尾的全过程,以及这个过程串联起的所有经验与记忆。如果岁月中迷失了自己的心,那一切都将是空白。


  生命从诞生到寿终正寝,不知要经过多少关坎,只要有一关过不起,就会终止。有的沟壑能看见,但未必就迈得过去,有的险祸看不见,却在诸多巧妙中化险为夷。活着非常不容易,尤其是躲过、避开、克服了那么多无常、险阻和困难之后,还得到了那么多的欢乐与幸福。所以要珍惜,珍惜每分每秒,珍惜一事一物,珍惜情暖意真。


  深山雪季隐士风,琴声酒意谁陪听,冰莹玉润诗文寂,半世庸碌半世仃。


  夕阳又夕照,曾经不知晓。岁月在发酵,往昔最逍遥。未忘你的好,你却不见了。寒冬又来了,年轮不计较。凝望暮色暖,忆思割昏晓。远方在远方,身旁风势小。给我一杯酒,浅尝不惹恼。红茶烫杯壁,味道在袅袅。凡尘俗人歌,一唱催人老。小鸡不下蛋,它是什么鸟?


  有一刻,如果我的灵魂飘离世道,我愿化作一片雪晶,落到枯萎的岁月里,为你燃烧。有一天,如果我的梦境长满苦荞,我愿化作一枚圆润,泡在寂寞的深夜里,为你燃烧。燃烧的温度,虽然灼疼,却从此,不会忘掉。这一趟红尘,我唯一惧怕的就是到末了,我松了手,丢了所有。


  假如有一个雪夜,那个梦还在为我等,我愿推掉所有的负重,像羽毛一样追风。当你的窗口有一朵冰晶,开成了鸢尾花的剪影,请记住,那是我的灵魂,为你作出的最后一次造型。


  服人,是一个男人最伟大的觉悟。虽然这份觉悟或许来的很痛苦——它可能是服输,也可能是服软,更可能是服老。有的人,却走了另一条路——越来越坦然,因为他们认识到“前浪推后浪”是规律,因为他们觉察到“江山辈有才人出”是趋势,因为他们感到别样的欣喜——人类的繁盛或凋敝,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宿命,英雄站出来的那一刻,长夜就有了光亮。服人的人之所以高贵,就在于他们终于自知,并舍得了小我——觉悟者,一直都是懂得成全的人。


  作为目前已知宇宙里最高等的智慧生命,人类对生死的辨析一直处在矛盾和犹疑中——一方面渴望灵魂不灭,另一方面又希愿一了百了。这就是“意识”给人类生生不息的寄念,可是,人类目前只能控制“有意识”、“显意识”,无法引导“下意识”、“潜意识”,而这还只是人类“意识到”的意识,还有更多难以捕捉、未下定义的其它意识,依旧隐藏在智慧的盲区。意识是觉知和证明宇宙“存在”的先决条件,也是人类确认自我、选择世界、计数时光的能力。所以人们完全有理由这样推论:只要意识不散,人类永生、永在——不管以什么形式、以什么样态。



  有人预测普京再当总统的境况,认为他可能下场不妙——他没有实现“给我二十年,还你一个强大的俄罗斯”的誓言,还推行了,与全球民主价值观背道而驰,对此论断笔者不以为然。其实,历史的当下,世界已走向了两极严重分野的时代——民族(民粹)主义、民主无政府主义,正在相互撕扯,谁分裂(无序民主)谁倒霉。俄罗斯的选择,其实并不是以普京为代表的领导集团的自愿,而是被逼出来的——不是死(被意识形态、被资本套牢),就是生(自立自主)。以美国为首的国家集团,总是自为刀俎、鱼肉别国,一个国家、民族不想被阉割,、、,是一个民族不得不握紧的拳头,虽然拳头攥得太紧,社会形态会窘迫,却总比一盘散沙、四分五裂好很多。俄罗斯人民中的杂音,未必就是真理和正义——总有它图在其中,甚至可能是别人的渗透与颠覆。不要以美国及其价值观为参照物,除非你想通过战争、垄断、掠夺和侵犯,把幸福建立在别国的痛苦之上……


  枫红映日秋意浓,摇曳枝头诉风情,尘世何须香花艳,一片心脉足为凭。


  人世间,有一种很珍贵的感情,叫“老感情”。老感情是岁月酿出的酒,是善缘结出的果,是用心敛藏的暖。老感情不等于老邻居、老街坊、老同学、老战友、老伙计、老同事、老相识……但老感情一定是人伦相亲的印痕与记忆。老感情不是一沓钱、一桌宴、一根权柄、一次心动就能构建的,它需要日久、需要天长、需要路遥、需要积攒。老感情朴实无华、纯粹自然,如水到渠成,像春风秋雨,似水滴谁穿,若前生今世,每一分刻意都会漏出破绽,每一丝牵强都能抻出缝隙。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老感情却可以接洽人伦隔断,不必拘囿于世态炎凉,而正因如此,老感情格外难得。


  老酒热喉温心胸,碳火暖冬老友情,蒜泥牡蛎鲜香味,不如年末又相逢。


  比钱物更珍贵的是那些感动,虽然钱物作为一种带价位的给予,也能招致感动。而有些钱物换不来的情绪,不管是盛世还是乱世,都一直存在,那就是人伦情怀。比如,七尺男人在母亲坟前那重重的一跪。比如,八旬老翁轻轻弹去归来游子身上沾染的灰尘。比如,士兵整理好战友遗容拿起武器迈上阵地的步伐。比如,灾难之后抱起孤儿一起回家。比如,中年男人给术后老娘耐心地洗脚。比如,献血车上挽起袖子输出温热的无名人士……这就是情义比财物珍贵的生动瞬间,这是否能给物化的当下,一次别样的参照?


  一段时间以来,人们谈到奉献的话题多了,让我想起了毛阿敏曾经倾情演唱的一首歌《奉献》。歌唱的很好,歌词写的很好,曲调创配的很好,从宏大到细微,从诗意到情怀,几乎没有瑕疵。但那还是立意于艺术的高度,并没有照顾拮据者的难处,也没有揭开卑微者的无力,更没有描摹出赤诚人的真心——孩子跌倒了,路人把她扶起来,领到安全处,交给了孩子的亲人,他奉献了善良;基层小干部拿出了微薄的薪金,悄悄塞给了孤苦的老妪,他奉献了爱心与忠诚;小戏班子得到了一笔捐助,就一次次到老板的家乡演出,他们只有借用一曲曲老腔,奉献了感激;老师忍不住拍了孩子的肩膀,恨他不知父母的殷切期望,上级处罚了她的“粗暴”行为,这位老师奉献了委屈;老父亲病重,为不拖累在城里艰难打拼的孩子,饮毒自尽,他奉献了最后一次成全……人世间,惟有奉献之心无法估价,就像“愿表芹献”一样,那奉献既是举手之劳,又是倾其所有。奉献之所以令人思之动容,是因为奉献的初衷是无我、是为他。


  一个人的灵魂,是从关爱别人的那一刻开始温热的。越是自私的人,灵魂越是冷硬,直至冻碎撑裂。万里红尘,看似人影憧憧、人声鼎沸,其实到最后真能修出一团轻灵剔透灵魂的人,少之又少。修得灵魂者,虽肉身衰败而灵秀不灭,而失魂落魄者就真的死干净了。


  有人说,我是先想好了落点才起飞的。有人说,我是先起飞了再找落点。前者是理性的行者,后者是感性的旅客。无论理性的选择还是感性的捕捉,未必就能接洽如愿如果。但人生就是如此不由分说,有时不得不飞,有时不得不落,飞的快乐也罢,飞的辛累也罢,只要飞起就有无数可能,怕就怕连飞的能力都没有,而只能无奈地挪腾,步步惊心。为飞而落,还是为落而飞,这依然还是个先蛋先鸡的难题,因为尘世间一定不会给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答案。如此这般,何必在意因果呢?无因无果的人生岂不更自在?既然注定是叶,就不羡花朵,更不嫉恨果实,且优雅地随风而来、随风而去,只要未曾错过一场婆娑。


  日不语,暖意煦煦。月不言,潮水汐汐。此起彼落,是无常。此消彼长,是自然。昼夜不息,红尘冷暖,晨茶暮酒,人伦悲欢。只一念,万般可能,惟一心,千年等候。日月如梭,日月可鉴,非常道,道永远。


  读到了一句话:我见过真正难过的人,一滴眼泪也没流。字句一入心,立即想起了《大悲咒》这部经书——人世间最悲苦的不是悲恸落泪,而是痛彻无语,一个无字不用诠释,尽在寂寞之极端。尤其是那些“不以己悲、不以物喜”之人,他们之心揪,岂是患得患失者可料想?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大悲大慈呢?自是无垠的沉寂,直到穷尽时。


  人生之所以陷入各种劳累,是因为有牵挂。牵挂使人愉悦,也使人辗转。只有了无牵挂的人,才得安详——活着如此,离世时亦如此。



  人与人最亲密的缘分,是在岁月时光荏苒中,不知不觉把心叠合在了一起。而一旦心灵相通、意念接连,就很难再撕分扯裂,否则会产生无法独活之后果。红尘深处,那些期望情怀融和的人,可否有那种决心与意志?


  神拿着十个药丸,对母子俩说:这十个药丸,每个药丸包十年健康平安,你们母子俩自己分拿着吃下,就平安无忧。母亲听了,立即把十个药丸全拨到儿子面前。说:快吃。我很健康。儿子不假思索,拿起一个个药丸往嘴里送。吃着吃着,儿子忽然停下了。桌子上,还有两个药丸。把俩药丸推到母亲面前,儿子说:我错了。神看到了母亲的表现,又掏出了三个药丸:这是奖励慈母心的。世上,绝大多数母亲都是如此,只可惜,是那少数的娘,伤了世俗的人心。


  死神驾着车直冲女子而来,而值日星官掐指一算:不对,这位女子阳寿未尽,至少还得活四十年呢。这厮一定是又喝醉了开始胡搅。不行,我得拦一下,不然这个月的奖金又泡汤了。说时迟那时快,星官把烟蒂一弹,喏,一根电线杆子就杵在那里了。嘭,死神顿时醒过神来了,那个女子还活着,,都彻底报废了。……红尘万象,不一定就是“肉眼”看到的那样“确凿”,熙熙攘攘的人形机器,其背后都有一道道看不见的脉搏调控着,“程序师”们也有“打盹”的时候,这些漏洞产生的后果,就是“人间”的悲剧,而人自己永远也无法弥补。


  昼夜之间,有一种意外叫重逢。相较于初识,重逢更令人感慨,当沧桑染白了双鬓、岁月酿出了味道,重逢就平添了生命的质感。如果我还是我,如果你还是你,岂不格外惬意?


  人一生,因为犹豫和迟疑,大约要耽误九分之一的时光。这些时光攒起来,可以把一百亩荒山栽成茂密的树林。犹豫不决的人,不只耽误了时间,也让许多精彩的故事,化为了泡影。短短尘世光景,切莫耽搁,岁月不等,倏忽而过。


  传播是市场延展的第一要素,会展是传播的第一平台。会展与展会之间,是你来我往的动态互动,会东西南北,展四面八方,是网络经济时代会展业者的高度觉悟。让商品按上车轮,使品牌长出翅膀,给供求搭建桥梁,当是全领域会展领导者们的历史功德。


  真实与幻象,有时候是相互对应的。真实未必就美好,幻象未必就丑陋。人们逃避真实而沉浸幻象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惧怕,怕自己承担不起真实。


  人生没有假设,只有巧合。巧合是伪装成偶然的必然,必然是命运的注定。不甘者以为徒劳的挣扎是希望的岁月,顺从者以为无果的等待是修行的捷径。就像火星人不得不搬离家园一样,地球人终将无处可逃。当天文学家分不清远和近的意义,物理学家放弃了探求真相的努力,世人才会明白,梦醒时分无法追问……


  重事实、讲证据,多么冠冕堂皇的论断。联系到世俗生活,才明白这句言之凿凿的道理,其实并不具备全方位的可操作性。众生熙熙,愚人不知如何讲,凡人不知如何证,事实复原不容易,再加上繁文缛节十分严重的程序法条,除了靠两头撬的吃那个专业饭的人,谁不头大,谁不糊涂?站在一旁,谁都不知凉热,谁摊上事,谁明白法律是啥玩意。


  下乡活动完成返回时,见路边坐了一算命先生,卦摊前空无一人。路过他摊布前我蹲了下来,问他抽卦一次卦资多少。他说两块。你上午开张了吗?我问。他说连你就三个人了。我拿出两个钢镚放在摊布上,说来一卦。他点点头说,抽六张。抽取了给他,他照本宣科读完了六张卦辞。我说这就完了?他笑笑说嗯。一直这样?一直这样。我有点哭笑不得了。我说那你这两块抽一次的价,就有点贵了,抽体彩还有可能中奖呢。他问我,您的意思是?我说你得给抽卦的人讲几句——闹着玩的调侃一下,心里烦闷的你得开导开导,你这读字收钱的做法,可是太不专业了。好的卦师都是察言观色、劝世救人,像心理咨询师一样。你天天干这事,也能阅人无数,大体知道个世态炎凉,你得说几句提醒或宽慰的话,人家才会觉得钱花得值,卦资再高点,比如十块二十块,也不算破费。他抱拳一笑,谢了。得,我花了两块钱,还当了一会儿老师,这个好为人师的不良习惯哟。走不多远,同伴说,要不是看在你那两块钱的面子上,那伙计估计一句都不想听你掰掰。哦,是不是这样?我挠了挠头,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壳有点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生活圈、得意时,这其中许许多多的细节,别人不知详、不理解、没感觉,是正常的,因为这些细微,也大多是无法与人分享、交流和坦白的。可就是这些无法谅解的空隔,让人间有了芥蒂、狐疑与疏远。古人云:得千金易,得知己难。看似有理的话,却经不起推敲——这是不可比的两件事,就像两个独立的事物,搁一块评论毫无意义。“得知己”中的得字,就是毛病,遇到恰逢才是正道,珍惜才有长远。知己是他,而知彼是你,换位思考一下,你做到了吗?你能成为他的知己吗?假如你只想要别人体谅你,而你不顾及别人的生命细节和刹那情绪,那岂不是唯我独尊吗?其实这世上如若人人都能保持独立人格,不依赖、不苛求、不指望、不强求,这红尘就不会失了平常心。处处都是怀揣平常心的人,人伦社会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相互为难。


  当下,许多人没有幸福感,为什么?无外乎是期望值太高——如今几乎没有人参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句话,动辄就是马云,睁眼就是女神,凡事总想喜出望外,而自己的基本条件呢?懒的横草不拿竖草,笨的横着拿不出扁担,贪的得陇望蜀还带惦记着海南岛,花的有今儿没明儿……吃不得苦、忍不得屈、受不了罪、想不出法、搭不了伴……还不甘心、不认命、不谙知足常乐,哪来的幸福感?这世界上,不缺悲观的人,不乏乐观的人,就是稀罕客观的人——对别人客观,对世界客观,也对自己客观,既不高估自我,也不自暴自弃,享受平凡,享受困境,享受责任,享受经历,享受时光,在煎熬、愁苦、自在、得意中取其平衡——这平衡就是享受,因为这是应得的、必得的、生得的。命浅福薄却非要硬撑、硬夺、硬装,总有塌架子的时候,那时再明白忙忙碌碌、风风光光是一场空,可不就晚了吗?


  过去常听人说代沟,现在常听人说代购。代沟不常说了,不等于消失了,尤其是在当下,在两代人、三代人都需要奋力打拼、难得安逸的当下,代沟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正逐渐拉大。年轻人不理解父母的无能为力、慎稳平庸,当父母的无法理解孩子们的眼高手低、好高骛远。当儿女的一直认为,父母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却不懂父母的光景日见西下,不懂年龄的遭遇如何影响心态——而他们并没有想到自己……他们不是保守、不是胆怯、不是缺少果敢、不是不勤奋,是他们过了那个锐意进取的时候……他们不会有两次青春。其实,他们也曾年轻过,虽然那时的风中,没有那么多霓虹……


  人活着,从小到老,一直逃不开各式各样的明昭和暗示。比如,无处不在的吸烟会死的广告。比如,洗澡会淹死的暗示。比如,你很跟时代啊。比如,真想不到你也来这里玩啊?诸如此类,每个年龄段落,每个人伦场景,每个时间章节,人们总会遇到告知、暗示、提醒和隐晦,不被昭告和暗示挑动神经的人很少,即使一直对某些信息秉持漠视之态,也总会在无处不在的叨扰中,沾染痕迹,甚至产生逆反心理——得,这就算产生作用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文明社会,对人心的过分侵扰。所以,有些人的心灵鸡汤,简直可以说是痴人说梦——比如这句:自己简单,世界就简单。我就奇怪了,世界要真是很简单,像原始社会,你想复杂也办不到啊。



  中国画早已绘及人体,但我就是觉得国画画出的人体,还是借鉴了西洋技巧。也许是我的静态思维影响,致使见识有限,说这话有些唐突了。是不是这样描述更恰切些:现代中国绘画受西洋画的技巧影响很大。反正传统意义上的中国绘画,几乎是没有透视概念的,虽然古代画师们也曾动了些脑筋,但似乎在表现立体和写实方面,一直没有革命性的大突破。从这个意义上讲,以传统国画技法为代表的绘画艺术,到近现代,已称不上优秀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这道理说说可以,而一触及到意识形态,就仿佛捅了马蜂窝。可是,如果某些人承认“一代更比一代强”,承认“师法百家、兼收并蓄”是进步思维,那么就要承认艺术的发现和创新,是没有边界和围墙的。时代发展,需要兴衰,需要生死,需要消长,这是符合“放下”的道学思想的,也符合规律。比较而言,中国文字的书写与印刻,倒是不泥古不僵化,既保留了传统文字的意蕴,又兼收了时势变化的新元素。这才真是中华文化的瑰宝——无论是汉字自身的传继,还是书法艺术的发扬。


  有人说,当好人的代价太高。其实人所误解的是,做坏人代价更高。好人牺牲的不少,而坏人牺牲了现世和来世的一切。其实,只要觉得做好人值,无所谓代价。反之亦然,觉得做好人开心,坏人也愿意改弦更张。其间就是一念之差,那一念缘起何故,恐怕很难追究。


  许多人一生都不会知晓,这得偿如愿安康活到老的过程中,隐蔽了多少未曾“事发”的情况。老朋友了解你,老对头更摸清了你的底细,前者碍于情义,后者因你还不值得坑杀。关门闭户躲于僻静处,只有你自己明白你是个什么。尚不到天诛地灭,却不可侥幸下一次。人伦尘世,每一秒都可天翻地覆,所以那些耄耋之年犹在蹒跚者,皆是幸好苟活至终的福人啊。


  玩笑话虽然无心,却会暴露一个人的素养,但也流露了一个人的纯度。寡言呐语亦然折射了一个人的浅藏,或还是无知。拿定义去套弄人伦,难免武断。而武断者一定智浮。


  活着就是修行。这句话也许一般人无法深解,而对有些时日无多的人,可谓是振聋发聩。生命觉悟,有时要靠剧烈的触动、重大的机缘才会念起,这也让人想起了另一句话:朝闻道,夕可死矣。相对于死,活着,定是最大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更是全部的可能啊。


  红尘斑斓似谎花,颜色褪净还无暇,尘世原本梦一个,灵性飞去忘天涯。


  人生在世,总有几样东西,抢不走,夺不去,丢不了,忘不掉。每个人都能对照自问:我拥有吗?它们分别都是什么?回答了自己,也就检索了人生。


  天之上,你拜谁?地之上,你求谁?梦之境,你见谁?窗之外,你想谁?人之间,你恨谁?水之畔,你爱谁?山之南,你等谁?风之初,你忘谁?弃之前,你怨谁?悔之后,你欠谁?向之死,你托谁?往之生,你是谁?


  爱,是一种选择,愿意为它舍得。爱,是一种成全,甘心为它凋谢。爱,是一种意志,毅然为它逾越。爱,是一种牺牲,蓦然为它离别。爱是一个精灵,入驻了你经过的岁月,不必问为什么,理由只有一次,一次即是一切。感谢所有所有的失却,为命运铺展了一条路,让这一趟红尘,没有错过。


  你不必知晓我为何喜悦,我的喜悦其实是别样的寂寞。你无须明白我为何难过,我的难过或许是另类的快乐。我的脸上浮起了笑容,却遮不住忧伤的结果。我的背影留下了惆怅,却改不了深刻的炽热。心中的疤痕,一次次剥开,一次次撕揭,永远也不会愈合。不是不想忘却,只是怕忘了心疼的感觉之后,就忘丢了一切。而若是忘了,那这百丈红尘中,我如何还是我?


  平凡的快乐更有滋味,平凡的忧伤更趋真实。因为平凡的日子,没有铺垫,没有修饰,没有渲染。平凡不等于贫困、吝啬、庸俗,平凡是一种选择、一种活法、一种心态。安守平凡,是最勇敢的人生。


  穷胆大,富胆小,贵多疑,贱少心,尊不宁,卑不安。而处于中间模糊地带的人,要么不满足,要么不甘愿。人世间,其实上下左右,都为难,自己与自己为难。


  中国文化不具侵略性,它的系统结构,更像个器皿,更类似弹簧。包容性是基本属性,而弹簧的特点则直观可见。如果站在历史的长河上看包容性,就会发现它也有容不下被撑裂的时候,而弹簧的反弹力也是有限的。因此客观冷静地看待事物的反正面,才有把握特性、顺势作为的自觉。


  云厚风冷撒雪天,东浅西深近年关,竟是皑皑留白处,挥别往昔离人间。生命无常有来去,红尘纠结一线牵,但愿了然忘忧时,不粘世俗一缕烟。


  诗人余光中辞世了,而诗比他死的更早。诗死了,人间连直白都失去了意义。幸好思念依旧还在,只不过背负了功利。远方已是任意指向,荒芜的心渴望的只是流浪。死亡不等于终结,如果魂灵也有故乡。翅膀展开的时候,桥头的盼望更加迷茫。彼岸花开花落,诗和诗人,在逆向生长。


  人与人一般有三个趋向。一个是从远到近,一个是从近到远,一个是同程为伴。从陌生到熟悉不难,从熟悉到熟知很难。从熟悉到陌路不难,从陌路到从前很难。人来人往,聚合离散,缘来使然,缘去使然。一直如初如愿者,少之又少,而这趟红尘,那该是最珍贵的遇见。


  有的人,你越熟悉就越觉陌生,不是彼此误读,而是因为你只是熟悉了他的俗态,却没能洞察他的理想。有的人,你越亲近就越觉疏远,不是相互芥蒂,而是因为你只是亲近了他的表象,却没能感应他的情怀。有些和蔼终于掩盖不了深敛的贪婪,有些坦率终于躲不开时间的鉴验。看到光,也要察觉黑暗,翼展红尘,一边是纯心,一边是俗念。大家都说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是因为大家都想宽慰自己,唯独“我”,情有可原。然而年轮不与施舍,每一次旋切,都直指破绽。为什么有的人死后没有灵魂?只因他(她)生前透支了所有所有的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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